“那不就得了?”余白心里有点佩服,但面子上过不去,还是没有丝毫表露,只是道,“我问过她了,她说课余时间在一家健身房兼职当搏击操教练。就她这样的条件,面对一个普通体格的男人,不说打不打得过,总不至于完全不能反抗吧?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唐宁摊手,“实力差距很明显啊。”
余白不屑,心想白白认识你这么多年,原来是个男性沙文主义者。
“你猜王清歌跟胡雨桐打架谁会赢?”她给他出了道送分题。
唐宁却笑着给出一个送命的答案:“豁出去打的话,我压十块胡雨桐。”
余白切了一声,又问:“那你猜我们俩打架谁会赢?”
“这个,倒是不好说。”唐宁摸着下巴做思索状,也不着急反驳,只是看着她,慢慢笑出来,眼神有些变化。
“你笑什么啊?”余白问。
“要不……”他拖着椅子挪到她身边,凑在她耳畔下了挑战,“我们试试?”
方才看他的表情,余白就猜到不会有什么好话,但这一句还真是没想到,可转念又觉得全在意料之中,这种话分明就是唐宁这人会说的。她于是瞟了一眼他的下盘,笑他不自量力:“仔细你的腿。”
唐宁却不以为辱,索性定了规矩出来:“友谊第一,点到为止。”
“不来,你腿还要不要了?”余白威胁。
“要啊,”唐宁倒也不怕,“知道你心疼我,不会激烈反抗。”
“不是还原案情么?”余白反问,“不激烈有什么意思?”
唐宁作势想了想,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那也行,咱们就来个激烈的,我舍命陪君子。”
“不来,我走了。”余白绕不过他,索性置之不理,站起来就要走。
“坐下,这讨论案情呢,”唐宁却不罢休,又摆出师父的架子,嘴上继续激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别的都是虚的,你就说来不来吧?”
“那就试试。”余白被他缠得烦了,也不肯示弱,抱着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心思。
从前在学校里上体育课,女生不用考引体向上,但她却能拉起几个。反观当时不少男同学因为缺乏锻炼,只能吊在那里,连一个都拉不起来。所以她一直对自己的体能和力量比较自信,觉得对付一个弱鸡男生根本不在话下。像唐宁这样没那么弱鸡的,应该也能对付几下。
唐宁倒也不占她便宜,等双方都做好准备,喊了“一二三”才开始动手。这“三”一出口,他便欺身过来,余白举手格挡,却不料没几下就被他一只手捉住了双腕,紧紧压在胸前,一手抄了腰,固在门背后的角落里,连肘拐都不用松。
面谈室是磨砂玻璃,门背后更加保险一点,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
余白不信邪,试图挣脱,却发现根本没用。眼前这人纹丝不动,用力推着就像在推一堵墙。她本以为这起码得是对阵两百斤以上的选手才会出现的现象,而唐宁这人虽然有健身的习惯,但这一阵养病也懈怠了,她一直觉得他瘦了不少,还老想给他补补。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达到此等绝对压制的效果,简直不科学。
唐宁看着她的动作,脸上要笑不笑,此时的微表情分明就是:怎么样?服不服?
余白当然不服:“你比我高十公分,少说重二十公斤,而且健身有十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