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幽会,这才过了几天,果然是上天凑成的一对。
娄一竹原本心中还尚存一丝侥幸,或许傅骞对她也是有些暧昧在的, 至少不会和芸竹发展的很快,哪知……
“姐姐说笑了,阿竹只是呆在屋里烦闷, 出来透透气,”
芸竹很快地接过娄一竹的话,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傅骞, 嘴角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拉长声音道:“听闻林公子整日忙于作文吟诗,如今却抽空陪姐姐说话, 真是有心了。”
感觉到傅骞的身子顿了一下,芸竹满意地拨弄了几下手里的小花。
前几日她突然得知傅骞被父亲派到她身边时,她又惊又喜。
从傅骞救她于车马之下起,芸竹就再也忘不了傅骞那张清冷绝尘的脸,他身上那股撩人心动的松木冷香时常萦绕在梦中。
但他是芸熹的侍卫,尽管他们常常相见,傅骞也从未给过她多余的眼神。
那双冷冽无波的眼眸,从来只放在芸熹的身上。
为什么他不像魏敛之和先前的林品宣一样,对她心生怜爱?明明只要她主动出了手,所有的男人都会为她软了心。
即是主子换成了她,傅骞照样对她疏离至极,冷若寒冰。不过,今后她有的是日子慢慢磨,让他那双寒冰般的眼眸动情。
她能看出来如今的林品宣相比芸熹来说,对她兴致缺缺,不若趁此机会彻底断了他跟芸熹之间的线。
芸竹念及此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的二人。
明明听出来芸竹话里有话,娄一竹还是没有忍住,她动了动指尖,不知出于什么情绪,竟破天荒地对林品宣展开了一个笑:“妹妹误会了,林公子你说是吗?”
娄一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林品宣一愣,还以为她不想再装矜持了,他缓缓用折扇抵住自己的唇角,暧昧道:“若林某真如阿竹所言,郡主可愿再陪我说说话?”
娄一竹的余光一直在隐秘地打量傅骞的神色,但傅骞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然而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傅骞的手早已握紧了剑柄,骨节处泛起了白。
“林公子请,”娄一竹清澈透亮的杏眼俏皮的一眯,眼神从傅骞脸上飘过,“三日后林大人的寿宴,阿竹随我们一同去,可别忘了。”
说完也不等芸竹反应,娄一竹转身就走,在转过头的那一刻,她所有的伪装都歇了下来,该死的傅骞,亏她每日都忍不住想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