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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承急于抱着‘罪证’离开,连声应下眨眼没了踪影。

安静的清晨迎来天边照射而来的曙光,天地终于有了其他喧嚣。

用完早饭两人依着惯例背著书包去上学,春承欺负身边的人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起初的别扭后,恢复如常:“秀秀,我昨夜没有说梦话吵到你吧?”

至秀作戏的本事明显比她强,不动声色:“没有。昨夜我睡得沉,哪怕你说了梦话,我也听不见的。”

“是吗?”春承弯了唇角: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你有睡觉说梦话的习惯吗?”

“没有没有!”春同学飞快摇头,看得至秀爱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是有,也无妨的。

“咦?秀秀,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至秀哑然:慢吗?

“哎呀,我拉你一起走啊,走着去上学,不也能锻炼身体吗?”春承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规规矩矩握着女孩子柔软的手心,一颗心雀跃地要飞起来。

被她牵着,至秀双脚犹如踩在云端,昨夜见识了那一幕,接受是一回事,消化又是一回事。满脑子想着那些,她腿脚很难不发软。

春承有春承的秘密,她也有她的秘密。

春承多次梦她,而她爱极了春承。

爱意至深,情意至沉,沉甸甸的情爱坠在心头,唯一的区别,大抵是她习惯了隐忍。

而春承呢?

她看得出来,春承这一世,想痛快淋漓的活。

她压不住,忍不住,换言之,是她内心深处根本不想压,不想忍。

所以说,春大小姐是名副其实的浪子,是桀骜不驯的骏马,驰骋天地间,和自幼被困在四面墙的大家闺秀终究不同。

这是至秀艳羡的,渴慕的,珍惜的。

在她面前的春承,就是个不折不扣敢于将礼教踩在鞋底的轻狂女子,她所有的斯文守礼无非惯性使然的保护色,她的心是赤诚的,也是霸道的。

但归根到底,她的柔软,只有自己能看见。

因为春承待她不设防,她说什么,她信什么。至秀眸子亮晶晶的:“等等!”

春承停下脚步:“怎么了?”

迎着那道目光,少女踮起脚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不好意思地温软一笑:“春承,好喜欢你。”

干干净净沉沉甸甸柔柔软软的喜欢,你要吗?

春承咬了咬后槽牙,有种扛不住的错觉,她转念又道:扛不住的话,那也太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