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 / 2)

死别,远远不如生离,他似有所悟。

陆菀当然不知晓他原是这般作想的。

她只是没想到谢瑜竟肯为她改变至此,难免扬了扬眉梢,唇角微翘,也不再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初秋晴光正好,斜穿过树梢,洒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郎君身后青色的发带被吹落,垂到了女郎的发梢,似是要将两人的情丝都系至一处。

而在信王府内,接了远方来信的周景捂住了头,哀声叹气。

***** 作者有话要说:鸦-片是不可能戒掉的!所有的毒品都一点点都不能沾!

文中仅为文学效果(求生欲up)

第79章 欲动

常人遇着什么不顺心的, 不外乎面带愁容,出外走走想些法子。

周景则是愁了那么一会儿,便愁中生怒, 气冲冲地往外走, 带了一肚子的火气,寻思着去外室那找找乐子消消火。

丝毫没有信王尸骨未寒,自己还在孝中的意识。

这些时日府里办起了丧事,铺天盖地的凄凄惨惨白, 看得他眼睛直疼。

临出府时,他撞见几个婢女领着个几岁的孩童在花园里玩。

因着要见客,信王妃很是逼着儿子哭了几声。

这会儿小郎君的眼圈红着, 偏又被婢女们逗乐,稚嫩小脸白生生的,还带着笑。

心里的无名火气忽然就消了下去,周景啧啧两声,心下快活到哼起了小曲。

便是周延跑了又如何,染上了那阿芙蓉, 还能有个好?另外剩下的这个, 名义上是他的兄弟, 可不就是他的种, 还不得让着老子。

这信王之位, 如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到了安置琴心的小院, 周景脸上的笑就更不加遮掩了。

他随手扯下身上标志守孝的白麻衣,嫌弃地扔到架上,一把抱住了迎上来的琴心,心急火燎地往她身上磨蹭。

“您急个什么,怎么, 是想奴家了不成?”

琴心正是水灵灵嫩葱一般的年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媚眼如丝地将这急色鬼推开,便拎起了桌案上的小壶替他斟茶。

“喝什么茶水,这火气还得靠美人儿消……”

周景推开茶盏,猴急地把娇艳的外室半搂半抱进了内室,半晌儿才歇了声。

泄了火,搂着怀里百依百顺的女子,周景蓦得想起这人在自己之前跟的是沈池,就皱起了眉,在她身上狎亵地揉捏着,不悦地问了句。

“你说,是先前跟着沈郎君好,还是跟着我舒坦?”

琴心察言观色,娇声奉承道,“自然是郎君了。沈郎虽好,哪有您这般打心底里疼着奴家。”

周景正满面春风,想着那信的内容就不屑道,“不过是个商人,能给我出谋划策是他的福分,还想管到我头上。等日后得了王位,看我怎么收拾他!”

“几个布庄而已,害得那几个老东西天天来催,没得脏了我的手。”

说完又来兴致,翻身继续沉醉到了温柔乡里,自然是没注意那身下之人的异样眼神。

这琴心是沈池一手包办出,成了花魁后才送到了周景床上,自然是心挂着旧主的。

露在衣外的圆润肩头有些凉,她装作受用地娇哼轻吟几声,心里却是想着如何将这消息尽快递了出去。

也不知沈池信里说了什么,周景这几日正是得意,又恼了他在信中隐隐质问自己因何未将商会之事办妥。

眼睁睁看着王位即将到手,竟是一撒手将那布庄都甩手还了回去。

不过是个商人,便是毁了约,还能奈何他怎地不成。

周景如此行事的消息仿若借了东风,很快便被送至了丰淮。

沈池得了回信时,正在听着下属回禀淮江撞船之事,一听说周景那个蠢货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打乱,当即就将跪在榻前捶腿的婢女踹倒在地。

“竖子,不足与谋。”

俊美郎君歪着头,慢而细致地舔过后槽牙,嗓音微哑。

“他又怎知自己这个位置便能坐得稳妥。”

屋内的其他人自是不敢答话。

被踹到了心口,婢女疼得眼前一黑,趴倒在地。

可一想起这伺候之人的喜怒无常,便又连忙瑟缩着跪好,小脸上满是恓惶之色。

偏偏此时沈池又柔情脉脉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用力地蹭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