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对象了也不告诉爸爸。”
“是个男的。”
“男的也没什么。”罗启文自己经历了那样的妻子,男女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个儿子……”
“还有什么你一次跟我说明白!”
“他年龄有点大,过了年会来这里,就这些!”
“还就这些!这些就把你爸爸惊住了!”信息量有点多,罗启文觉得他需要静静。
罗利泽不再刺激他父亲,把东西拿去给大家分。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是好脾性的人,加上同命相连,相处的很融洽。
“有人给我寄来的东西,亦凡带着弟弟妹妹们过来,有奶糖吃。”
“这2罐麦乳精吴大哥你给孩子们喝。”
“那不行,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嫂子还天天做饭呢,也没说不让我吃。孩子们需要营养。”吴成桐看看四个变瘦的孩子,没再拒绝。
“肉干每天做饭的时候放上几片,点心和奶糖留着慢慢吃,这件大衣张大伯给你穿。”
“不用,把你父亲那件薄的借给我穿吧,我出门少。我不和你客气,不管怎么说,先一起把这个冬天熬过去吧!”
瑷珲县的冬天格外漫长,到了正月还是到处冰天雪地,从那个包裹以后,罗利泽没有再收到过信,邮寄员没法下乡送信,罗利泽也去不了公社,他不认识路容易迷失在荒原上,而且有狼。他只能耐心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增加了前几章的内容,之前阅读过的大大们请往前翻几章。
第8章 千里相随
火车哐啷哐啷前行,车上的人有的睡觉,有的看书,有的聊天,还有的只是看着车窗外面发呆。已经在火车上呆了好几天了,一开始的新奇兴奋早就消失无踪,所有的人都觉得疲惫又无聊。
在一车厢的狼狈人群中,有一个始终坐在那里脊背挺直,豪无倦色的中年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坐的座位是一排两个人,坐在他里面的是个少年,少年对他说:“爹,帮我把厚大衣找出来呗,这车厢里怎么越来越冷了?”
中年人起身,从行李架上把他们的麻袋拿下来,找出大衣给少年披上,又把麻袋放回去。
“越往北天越冷,车里也就跟着冷了。”
“东北这地方也太冷了,你看外面的雪,得有半米深,怎么会有这么厚的雪?”
“这不算什么,等我们到了瑷珲县,你能看到更厚的雪。”
“更厚,一直下雪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也是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是到哈省出差的。胖的那位很健谈,这几天坐在一起,早就聊熟悉了。听到少年的话,笑着说:“不是一直下雪,是因为太冷了,下过的雪一直不化,越积越深。”
“哦,原来是这样。叔叔你来过哈省很多次吗?”
“来过两次,这是第三次。你们是第一来到哈省去?去探亲?”
“对,探亲。我是第一次去,我爹不是。”
胖中年人又好奇的问那个父亲:“同志,你一直坐的这样端正,不累吗?好几天了,我好像都没见你换过姿势。”
“不累,习惯了。”
“看你的样子,当过兵还是习过武?”
“当过兵。”
“佩服!佩服!你们当过兵的身体就是好,不像我们这种搞技术的,我坐过好多次火车了,每次坐都觉得累的不行。”
“快了,明天上午就到了,再忍一天吧。”
“不行,我得起来走走,活动活动,腿都坐麻了。”
胖中年人起身,往车厢连接处走去。
这父子二人正是杨传厚和杨明义,他们正坐在往哈省去的火车上。第二天上午,火车终于到站。颇为坎坷的是,刚好遇到暴风雪,已经下了一夜的大雪,一直没停。
杨传厚在出站口找车站的工作人员询问:“同志,我想去瑷珲县,有汽车吗?”
“汽车站有往那边去的汽车,几天去一次不清楚。不过下这么大的雪,估计所有的汽车都停了,你得等几天。”
“还有其他的方式去吗?”
“有时候有些单位或者兵团,会直接到火车站来接人,遇上可以搭便车,但是这种更不好找。”
“谢谢同志,汽车站在什么地方?我去问问。”
顺着那人指的方向,他们找到汽车站。汽车站冷冷清清,没有人,车也没有几辆。杨传厚进去询问:“同志,有去瑷珲县的汽车吗?”
“有,平时是每周五有一趟,赶上大雪,车都停了。”
“明天就是周五了,车不会开了吧?”
“对,最早也得下周五,你等等吧。”
无奈,杨传厚只好带着杨明义找招待所住下。汽车站没有车,杨传厚就每天去火车站,询问有没有便车。他每天都去,火车站那个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还应承着会帮他留意有没有车。
总算他们的运气不算太坏,四天后,杨传厚一到火车站,那个人就叫他:“同志,快来!你运气不错,那边有辆来接人的车,我帮你问过了,是锦辉农场的。”
“锦辉农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