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瑷珲县不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就在那里。”
“好的,同志,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一句话的事。”
那是一辆军用卡车,车里有两个年轻军人。杨传厚道明意图,其中一个看了看杨传厚的退伍证明和介绍信。
“你是退伍老兵,同志你好!”那人向他敬了个军礼。
“你好!”杨传厚还礼。
“可以带上你们,你们要去瑷珲县的什么地方?”
“马场乡公社二道沟大队,听说过吗?”
“马场乡好像离得不远,二道沟没听说过,回去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谢谢!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儿子还在招待所,我得去叫他。”
“不着急,我们来早了,车站的人说我们要接的人得下午才能到,你下午1点之前过来就行。”
第二天下午到了锦辉农场,天色晚了,带他们来的同志姓陈,还热心的帮他们在宿舍安排了个住的地方。转天天刚亮,杨传厚谢过那位姓陈的同志,找人问过路线,就带着杨明义步行出发。
走了一会儿杨明义问:“爹,这冰天雪地的,刚才那个大伯说得有五六十里,我们今天能到吗?实在是太难走了!”
“放心,能到!爹有个事一直没和你说过,爹以前得到过高人指点,身体练的和一般人不一样了,还得了点不一样的手段,可惜你们没法练,就没说过。你看着啊!”说着话他们带的2麻袋行李就不见了。
“哪去了?”
“我收起来了。”东西又出现了。
“真神了!那我们一路上还带着这2□□袋?”
“不带我们的东西都从哪来的?被别人知道把你爹当妖怪抓起来。别告诉别人啊!”
“明白了!罗叔叔都不说?”
“先不告诉他,他要是自己发现了再说。来,爹背着你走,我们下半晌就能到。”
杨传厚背着儿子,在雪地上健步如飞,比一般人在平地上走的还要快。下午2点终于看到别人描述的小村子,进村看到人,杨传厚上前询问:“大婶,这是二道沟吗?”
“是啊!”
“村里去年有没有一个叫罗利泽的来劳改的?”
“你们是谁?”村里很少来陌生人,这里的人因为地理位置特殊,都很警惕。
“我是个退伍军人来支援建设的,这是我的证明。”
“我不认字看不懂,去年是来过几个劳改的,叫什么不知道,我带你去会计那。”
大婶带他们到一处房子那喊:“大石头!大石头!”
一个小伙子开门出来:“二奶奶,你进来就得了,还用我出来请?”
“浑小子!有人找你,说是退伍军人,来找劳改那群人的,问我我也不懂,你去问问,我进去找你奶奶聊会。”
杨传厚上前:“同志你好!我叫杨传厚,是一名退伍军人,和我儿子来支援边疆建设的,这是我的证明和介绍信。听说罗利泽也在这里,顺便来看看他。”
李大石接过证明和介绍信,看了看还给杨传厚,说:“杨同志你好!我是二道沟大队的会计李大石,欢迎你到我们这里来!是有一个叫罗利泽的,现在住在村南头,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带你去。”
“多谢李会计,不用带路,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就在村最南头,挺新的一座房子就是。”
“好!谢谢!”
父子俩找到他说的房子,敲敲大门。罗利泽正在院子里整理柴火,他们去年存下来的柴不够,趁着这两天天气好,他和肖宁、吴成桐去林子里捡了点枯枝子,不敢走太远捡的很少,他正发愁。听见敲门声去打开门,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扑到杨传厚怀里哇哇大哭。
杨传厚搂着罗利泽,心疼坏了。才半年没见,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脸冻得通红,手上都是冻疮裂口。
“好了,我来了,不哭了啊!擦擦眼泪,大家都看着呢!”一群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罗启文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他的那个对象,开口道:“利泽,带人进来吧,别站在大门口了。”
进屋坐下互相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杨传厚和他儿子杨明义。这是张大伯、肖老师和郭老师、吴大哥和大嫂、还有吴亦凡、吴亦心、吴亦雪、吴亦航4个小朋友,都是去年一起来这里的。那是我爸爸。”
“诸位好,叨扰了!”
“你好!欢迎欢迎!”
“去年那个包裹就是杨同志寄来的吧?”
“是我寄的,罗叔叫我名字传厚就行。”罗启文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我们得好好谢谢传厚。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从申省青县。”
“那可不近,这冰天雪地的你们怎么到这的?”
“是不太好走,我们这不是走了二十多天才到。”
“传厚这是来探亲还是?”
“我是个退伍军人,来这支援边疆建设的,准备在这落户,现在还没有住的地方,得请大家收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