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还当什么事,不以为意地说:“嗐,那有什么。连舜钦还天天在我身边呢,你看他爱笑吗?”
说完两个人一阵沉默,忽然,异口同声道:“他不如不笑!”
反正只会“呵呵”。
翊安这边出了府衙,翻身上马。
待她下回进宫,务必弄清楚,今日那太医到底来干嘛的。
她隐约觉得齐棪没说实话。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氿仙阁把话问清楚,免得齐棪疑神疑鬼。
她理解,听竹卫嘛,每日查的就是这些事。
才挥了两鞭子,便见阮间骑马赶上她。
他不知从何处而来,气喘吁吁地笑:“还好追上殿下。”
许是太高兴,他说话时没了平日里的拘束。
翊安勒住缰绳,好奇地问:“我还没问过阮大人,怎么回回能认得我?”
阮间颇为得意地回:“虽五官稍有变化,然殿下的眉眼还是如故,自然好认。”
话虽不错,可他们俩素日不亲厚,他眼神这么好?
翊安看向他手中拿的纸袋,心头升起异样的感觉。
“阮大人,有事?”
阮间忙递上纸袋,“这是梁家铺子的糖葫芦,最是酸甜可口。我方才特去买的,您尝尝?”
她没伸手接,坐在马鞍上,微笑拒绝:“阮大人有心,上回你请我吃,我还记着,这回便罢了。梁家铺子是吧,改日我亲去。”
“殿……,”阮间本还想多说,蓦然察觉她唇角的笑意几乎淡得看不见,一腔柔情顿时烟消云散,转而低声道:“是。”
翊安颔首,“走了。”
说着扬鞭而去。
阮间的脸色缓缓变化,由平静到痛苦再到狰狞,喃喃道:“不吃是吗?那便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御医:“上流人会玩,惹不起惹不起。”
第52章 暗示
翊安与颜辞镜的初见之地不同凡响,所以格外记忆犹新——上京城外的荒郊野岭。
那时她跟齐棪的婚期在即,已经搬入公主府中住了一段时日,闲得无事可做。
当时各大茶楼都在传,城外的山上有只湖蓝色的兔子,体型像狗,喜与人亲近。
许多人都说亲眼见过,墨客作诗,画手做画。
一时间传得有模有样。
翊安自不会放过这个热闹,整理行装,话不多说,拉着挽骊进山寻兔子精。
可悲的是,那日她俩从早找到晚,累得差点死在山上,连兔子毛都没见到一根。
想来又是闲人们信口雌黄,编来逗人一笑,骗的就是她们这种傻子。
“骗我?”翊安站在荒草丛生的土坡上指天发誓:“等我回去,我要拔了他们的舌头!!!”
挽骊及时地补充道:“找不着路了,回不去。”
“啊?!”
深山里的景色大差不差,怎么走都寻不到来时的路,干脆放弃,坐下歇息。
翊安有挽骊在身边,有恃无恐,总归不怕被狼叼走。
颜辞镜就出现在此时,风尘仆仆地从山上下来,朝她们温润有礼地一笑。
白衣玉面,清俊脱俗。
翊安觉得那兔子若是雄的,成精后八成就长这样。
她主动搭话道:“这位公子怎么在这里?”
颜辞镜听到大方地笑,也不顾自己穿着白色衣袍,随意往地上一坐:“跟你们一样。”
翊安又奇了:“跟我们一样?你知道我们来做什么吗?”
他不慌不忙地擦着汗,似是觉得翊安这话问得太傻。
“这段时间,往深山里跑的都是找那兔子的人,二位难道不是?”
翊安顿时了然,叹了口气道:“看来像我们一样闲的人有很多。”
“听着稀奇,想一探究竟实属正常。”
他席地而坐,看似不拘小节,说话却斯斯文文,举止优雅,擦汗擦得像上妆。
翊安好美人,心道兔子没找到,找着个神仙也不错。
她问:“你还找吗?”
“不找了,无缘一见,白费力气。”
颜辞镜说完,将鬓边的发丝别再而后,施施然笑:“但我迷路了,你们能带我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