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逐风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却一语成谶。
当天夜里,煊王府走水,烧了两间屋。
虽无确凿证据指证在煊王府纵火之人是荣王府的三公子慕容辰,但据说有更夫在夜间巡夜时曾瞧见一男子在煊王府外转悠,瞧身形确与三公子极为相像。
因为此事,慕容辰还被陛下宣入宫。
慕容璃是事发后第二日才听说霜儿说煊王府走水及慕容辰因此被宣入宫一事。
“郡主,三公子被王爷禁足了,据说陛下让三公子赔煊王府修缮的银钱,三公子不服气要去找煊王理论但被王爷叫人给绑了,奴婢觉着三公子是被冤枉的。”
霜儿越说越气愤。
“世人皆知三位公子疼您,这往后与您有过节之人有个天灾人祸岂非全赖在三位公子头上,今日是三公子,明日便会是大公子、二公子,居心叵测之人实在是可恶!”
慕容璃正色道:“三哥虽疼我,却也非莽撞之人,更不会累及无辜的人,他万万做不出深夜纵火行凶之事的,这其中怕是有蹊跷,今日我得回王府瞧瞧。”
荣王府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亲人。
霜儿先是一喜,随即又有点担忧,“郡主,咱们回王府一事儿可要与将军知会一声?”
便如先前煊王所言一般,女子无论是何身份,出嫁从夫。
说起陆琢,慕容璃心烦意乱,对霜儿摆了摆手。
“不必了,你去马房叫人将马车备好,稍后你随我一同回王府便可。”
霜儿面带欢喜,应声离去。
然而,慕容璃在屋中等待许久仍不见霜儿回来,她让身边伺候的嬷嬷去寻得知霜儿被五花大绑扔柴房里了。
慕容璃去柴房寻人,逐风守在那里不肯放人。
“夫人,属下是奉命行事,此事您还是亲自去问将军为好。”
逐风态度恭顺,又一脸被逼无奈的表情,慕容璃有气也撒不出来,只能去见陆琢。
她算是瞧明白了,这将军府里的这些人,看似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实则无人听她的吩咐,他们只对陆琢唯命是从。
慕容璃气冲冲去见陆琢时,大夫正给他换药,见到她,陆琢也不管包扎还未完成便让大夫离开了。
他光着膀子坐在桌旁,面带笑容,目光柔和地看着慕容璃。
“何事令你如此气恼?”他明知故问。
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慕容璃不自在地别开眼不看他。
“你为何让人将我的婢女关押?”
陆琢道:“自然是为了你。”
慕容璃气笑了,快步走到他面前,怒目瞪他,“将军何出此言?”
陆琢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手上微微使力便将她拽了坐于他膝头,他将她圈在怀里。
他此举是慕容璃始料未及的,整个人傻愣在他怀里。
“你……”
陆琢温声解释道:“那个婢女是居心叵测之人安插在你身边的,先前便是她在你的药里动了手脚,她要害你。”
慕容璃忘了挣脱,也未反应过来此时两人的亲密姿势不妥,黛眉轻蹙,不信他的一面之词。
“你怎知是她要害我,可有确凿证据?”
她在与他相处时,习惯事事与他反着来,陆琢无奈叹气,“此事牵涉及广,待一切了结我再一一向你解释,近日外面不安稳,你且安心在家里待几日。”
末了,他又道:“我会守在你身边,再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我会将害你之人揪出,将其碎尸万段。”
“……”
他眼中的杀意使得慕容璃后背发凉,心惊胆寒,被他的眼神吓到,她一瞬回过神来,挣脱他的桎梏,逃离他身边。
☆、变故
陆琢所言令慕容璃十分不安,某些模糊的零星散乱的记忆在脑中一闪而逝。
慕容璃越发觉得她忘了一些极为重要之事。
每每勉强去回忆,便觉头痛欲裂,痛苦至极,以至于她不愿再去想那些。
起初她无法肯定那些时不时在脑中浮现的模糊景象究竟是幻象还是曾真实发生过的事,直至陆琢请了慕神医为她诊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