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的吻如同定身咒,将他给定住了。
慕容璃趁机将他的头往下压,再次亲了上去,不再是一触即离,唇瓣贴在一起却未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柔软的触感,交融的气息,以及彼此的心跳声夹杂在一起,失神刹那间,本能驱使下,陆琢先动了。
试探地轻吮厮磨,生涩无章法,无师自通,一手捧住她的脸,使她无退缩余地,在他的掌控之下,任由他为所欲为。
大抵是夜色惑人,两人渐渐沉浸,慕容璃闭上眼,轻启檀口接纳他,陆琢得到鼓舞,越发情动。
就在慕容璃因呼吸被掠夺而感觉窒息时陆琢才停下,一吻作罢,陆琢也气息不稳。
他微微低首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触,他哑声开口:“阿璃乖一点,别闹我了,否则你受不住的,嗯?”
语末的一声‘嗯’意味深长,慕容璃羞红了脸,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出声。
“你硌到我了……”
☆、用情至深
她无意间陈述的事实让气氛更加暧昧,陆琢松开她,挪开了些,而后仰躺着。
慕容璃保持侧卧的姿势面对他,瞄了他一眼,发觉他的异样,赶忙用脚蹬了蹬被褥匀一半给他盖上,而后背过身去。
“夜深了,早些歇息。”
为掩饰尴尬,她难得对他‘关怀’了一次,却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心虚。
陆琢望着摇曳的灯火,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嗯,是该歇息了。”
嘴上应着,他的行动也未落下,口是心非,行为比嘴诚实得多。
陆琢一挥手,屋内唯一燃着的一盏油灯灭了,屋外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朦胧暗淡,伸手尚能辨出五指。
灭灯后,陆琢贴了上来,将她圈在怀中,慕容璃浑身不自在,不时往里挪,她挪一寸,他近一寸,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慕容璃忍无可忍,伸手推他推不动,恼羞成怒:“这床很大,你挤我作甚,别得寸进尺。”
陆琢在她耳旁低声笑,“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点了火,转瞬翻脸无情,这是何道理……”
方才一时脑热做了那样的事,慕容璃脸热心热,从里到外快烧焦了,他偏还要逗弄她,她羞得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陆琢见好就收,怕她憋闷坏了,将她挖出来固在怀中。
“莫躲了,我不闹你,安心睡吧。”
慕容璃心中藏事,无半分睡意,斟酌良久,还是想问清楚。
“你可知我父王母妃及众位兄长处境如何?”
陆琢温声道:“荣王府已洗刷冤屈,他们一切安好,至于大哥……”
他顿了顿又道:“大哥平安无恙,救了你之后他便离开了,他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过些日子他自会来见你。”
柳暗花明,慕容璃悬着的心也落地了,经历这些事后,她想明白了,最幸运之事便是能好好活着,亲人无恙。
她看开了许多,人活着不能执着纠缠过往,凡事朝前看,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提及大哥,慕容璃觉得陆琢有事瞒着她。
“陛下对大哥的身世……”
少年天子,君心难测,若陛下真有心斩草除根,大哥岂能轻易躲过去。
她总觉着事有蹊跷,而陆琢是知情者。
陆琢避重就轻道:“陛下是仁君,胸怀天下,珍视手足之情。”
话已至此,慕容璃隐约明白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便透露,她便不再刨根问底。
翌日,慕容璃在陆琢怀中醒来,陆琢尚在熟睡中,这段日子他奔波劳累,想来是累得不轻,他身上原本就有伤,又因替她试药伤了元气,再强健之人也不免有些体力不支。
后来她从慕无伤口中得知陆琢已好几日未曾安眠了,连路奔波风尘仆仆,找到她以后,陆琢几乎一刻不离守在她身边,未合过眼。
陆琢偏执的可怕,谁也劝不了。
慕容璃从陆琢怀里退出来,她方有动作,陆琢立即睁开眼,眼中带有尚未清醒的迷蒙之色。
“阿璃。”他轻声唤她,声音沙哑。
慕容璃已坐起身,听到他的声音侧头看向他,见他微微蹙眉,心下疑惑。
“何事?”
陆琢动了动手臂,苦笑道:“手麻了,没知觉,你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