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个线不好,一削就断,人死灯灭也断,跟豆腐似得,没用。”
“!!!”
“那你找我干什么!”
季风贼兮兮道:“能不能照我提的意见改进改进?”
无浊哼哧道:“改不了,就那样,爱要不要。”
季风软磨硬泡,“别生气嘛,咱们好商量,以你的本事,稍稍改动一下还不是轻而易举。”
无浊气被顺平了些,仍然傲娇:“改不了,那是月老的活,我没那个本事。”
季风看他这样也不像是假的,登时垂头丧气,肉眼可见的失望:“好吧,唉……”
无浊受不了别人用这个眼神对他,道:“不过……”
季风望向他。
“倒是有一个地方……”
……
季风开心地破水而出又御风剑飞快到了一个迷雾丛生的地方。
“庄生台。”
“你可知庄生台为何能预知来着的命运,演算出最坏的结果?”
“那是比我的存在还早的先人布下的梦魇法阵,叫三千幻生。”
季风屏退浓厚的迷雾,立在庄生台石碑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妖冶的红光贯彻周遭,无限识海破开这座石碑中的阵法法门,穿越石碑他来到了真正的庄生台梦魇之眼。
“三千幻生中有无数道牵连人命运的丝线,但这是一个邪阵,每一根丝线都散发着浓浓黑气,掌控着人的厄运,每一个进入之人都会被这些丝线缠住,将他的命运往最残酷的方向推演,进去的人无不深陷梦魇,到死都醒不过来。”
季风来到阵法之眼,入目皆是无数根散发着黑气的丝,道道交错勾连,仿佛他只要再多走一步就会被绞死,季风的无限识海此刻正在震颤,这里远比幻境里更加凶险,多待一秒,他的意识都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些丝线在疯狂地影响他。
如果幻境是让他一步一步走进他熟悉的地方,让他相信这是真的,随之沉沦堕落在那个编织的梦魇里痛苦的死去,那么他现在所站的这里,便是直接通达他灵魂深处,将无数梦魇和痛苦挣扎直接灌输进他的神魂,那种毁灭性的精神攻击不是凡人能够承受的。
季风捏紧了手,催动体内的若木之花灵力游走在经脉各处,让他暂时能够保持清醒。
无浊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千幻生阴邪至极,之所以没有危害世人,是因为造阵者在里面放入了一丝希望。”
“希望之红线,游走在三千幻生中,仅仅一根便足矣对抗三千幻生里不计其数的厄运之线。”
“接阴阳,破生死,人间最美的梦,由它来编造。”
“你若要取之,必斩断所有厄运之线。”
季风全身发虚,起了一层冷汗,他重重地闭了闭眼找回清醒,凝出一把灵力纯粹强悍的气剑,对着周围黑胶般的厄运之线,挥剑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