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得累了,祭司不再笑了,倒是动作比刚才更狠,语气更冰。
他轻轻一笑:“你们昨日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确认我是不是实体吗?本想着陪你们几个小废物玩一玩,现在无所谓了,也没那个心思。”
他看着唐司珏,将他的脸踩进地里,语气虚晃:“我要你们,要你们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永无宁日。”
“后来的事,师妹你也就知道了。”
沈慕白捂着脸,心累到说不出话。
片刻后她抬起头,颇为疲倦地对季桉说道:“小少爷,这么听,总能听出反常了吧?”
季桉仍是一脸茫然:“反常?什么反常?”
沈慕白:……
蠢得真是没边了!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师妹昨日在祭台,说你有了眉目,不知师妹同我想的可是一人。”
“面具覆面,还改了身形,若不是无意,那便说明是我们认识的人了。”沈慕白淡淡道,“况且,面貌身形好改,说话的语气与惯常的动作习惯却不好改,你不觉得此人,像极了我们宗门的某一位吗?”
同属于清云宗的伊兆也想到了他们说的那人,只因表露出来的种种既视感太强,让人无法忽视,他面露不解:“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呢?”
“为了什么,马上就能知道了。”
“本想着你们今日可会机灵些,没想到还是这般上门找死。”
祭司坐在台上,从上而下俯视着大咧咧进神庙的沈慕白与季桉,摇摇头:“鲁莽。”
“是啊,鲁莽。”沈慕白淡然地耸耸肩,满不在意地说道,“但眼下唯一的解法,就是鲁莽。”
还未等季桉反应过来,沈慕白一手将他狠狠拽过来挡在胸前,上了毒的□□死死抵在他喉间,尖锐的利刃抵着颈肉,刺破毒发只在一瞬间。
“沈妹妹?”季桉一脸茫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