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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昼 灿澈 1763 字 1天前

闻衍虽然视线落在pad上,但全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给她顺着长发,想给她带去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

池鱼没多久就睡着了,手始终搭在他身上,紧紧挨着他,仿佛生怕他离开。

他知道她睡得并不踏实,甚至眼睁睁看着她再次深陷梦魇中。

她梦见自己没能逃过那一劫,被那些脸上带着阴暗笑容的村民留在了村子里,被迫和闻衍以及小组其他人分开,眼睁睁看着那两辆车飞速离开。

随后,那些村民把她推去了那个牲畜棚,她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些人告诉她,她得不停地履行自己作为女人的职责,别人家有七八个小孩,她只能多不能少。

起初她疯了一样地挣扎反抗,他们为了逼她冷静下来,剪了她的舌头,拔了她的牙齿,不给她吃东西也不让她出去,她只能在牲畜棚里与那匹早就开始发臭的马为伴。

后来,大家就说她疯了。

她一直没有丧失希望,在墙角捡了些墙上掉下来的石灰片,一字一句地在墙上写“救我”和“回家”。

牲畜棚里有些稻草,最近天冷,她只能勉强把稻草当成被子盖在身上。

然而她刚闭上眼睛,背上的陌生触感接踵而至,她尖叫着后退,那人笑嘻嘻地靠近,她只能不停地又蹬又打,总算把那人赶出了牲畜棚。

再后来,她听见有人来了这个村子。

村民们跟那些人说她生下来就是个疯子,她是被村里人从集市上捡到带回来的,因为村民们觉得她很可怜,就带回来养着了。

之后,有个村民突然进了牲畜棚,说要她生个孩子,只要生了孩子,她就能住进家里,躺在床上睡觉。

她借着阳光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人是当初试图通过试密码闯进她家的人。

她害怕的所有因素全部叠加在一起,就算再顽强的心脏和意志力也能在顷刻间全部崩塌。

她尖叫着后退,试图捡起什么东西砸过去。

那个男人生气了,轻轻松松地接住了被她扔过去的石灰片,猛地扔了回来。

石灰片砸在她的脑门上,一下子把她砸醒了。

她尖叫着翻身坐起,浑身大汗地坐在床上,止不住地大喘气。

身边没人,闻衍的pad还在床头柜上放着。

她脸上眼泪未干,满腹的恐惧与不安,清醒的意识依然没有回笼,在听到脚步声时更加惶恐,下意识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惊恐万分地盯着虚掩的卧室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