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另外一个小姑娘有些犹豫，“这样让顾哥直接过去，真的好么？”

万一被媒体拍到什么照片，岂不是……

“没关系。”康泽夜浅浅地笑了笑，“你不觉得这样的他，才更有人气么？”

顾庭鹤出了卡座后，便直接往小姑娘说的方向走去。

“小眠。”季风乔看着拍好的那些照片，抬头笑得眉眼弯弯的，“你能帮我选一张照片，让我发在微博上吗？好不容易追星成功，总要留个纪念才对。”

宋知眠凑过去，准备陪季风乔一起选照片。

“你是……来找人的吗？”季青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抬眼看向顾庭鹤。

虽然眼前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气质和展现在镜头前的完全不一样，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影帝顾庭鹤。

“嗯。”顾庭鹤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宋知眠身上。

宋知眠闻声回头，看到顾庭鹤的一瞬间，有些茫然：“顾老师。”

顾庭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季青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谈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可以先离开的。”

“什么？”闻言，季风乔倒是有些不满地抬头，“我还……”

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季青捂住了。

宋知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季风乔一眼：“抱歉，我可能要先离开了。不过既然已经敲定好了要合作的话，之后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的。不如下次再见面？”

“好……”季风乔艰难地掰开了季青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小眠，既然你有事的话，那我们下次见。”

跟季青和季风乔道完别，宋知眠和顾庭鹤一起离开了甜品店。

甜品店附近有一个江景大桥，平时很少有人去。宋知眠跟在顾庭鹤身后，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茫然。

他无法揣度顾庭鹤的心思，不知道顾庭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顾庭鹤叫自己出来是干什么。

想来想去，大概或许就只有当初顾庭鹤找自己帮忙的那件事吧。

“那……”

“顾老师。”宋知眠抬头，看向顾庭鹤。

他的表情格外认真，对着顾庭鹤道：“顾老师，我知道了。”

“小欢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尽量在找以前的同学了。但……我之前父亲出事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跟曾经的那些同学断了联系。所以可能比较麻烦一点。”

顾庭鹤想说的话忽然哽在喉咙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宋知眠，眼底情绪晦涩难明。

如果不是宋知眠忽然提起，他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曾拜托过宋知眠这件事。

手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让顾庭鹤下意识地张了张手。

“顾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吗？”宋知眠察觉不到顾庭鹤的那些情绪。

这么多年来，顾庭鹤已经学会对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哪怕心绪再波动，他也不会有任何的表露。

也因此，宋知眠完全没察觉到。

他只听到顾庭鹤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些许沉重的余音：“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那，顾老师再见。”

宋知眠离开后，顾庭鹤站在原地很久。

久到康泽夜觉得哪里不对，出来找顾庭鹤，才发现顾庭鹤竟然站在桥上。

风吹起顾庭鹤的衣服，让顾庭鹤的身影竟然显得有些萧索。

康泽夜走过去，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庭鹤站在风口，静静地江面上的景色。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转暗的意味，天边泛起浅灰色的云纹，显得格外的暗淡。

良久，顾庭鹤才收回目光。

“走吧。”

说完，顾庭鹤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转身离开了。

康泽夜跟在顾庭鹤身后，转头看了一眼刚才顾庭鹤看的方向。

遮挡夕阳的云已经散去，灰色的云纹此刻显出淡淡的金色。

康泽夜没说话，跟着顾庭鹤离开了。

当晚，#永夜歌曲发表时间#这个词条就被顶上了热搜。

一开始，ring粉丝只当那个第一个发出这个词条的营销号是在放屁。

【别搞笑了好吗？当时不都已经扒出来了，永夜的歌曲创作时间不是比ring的歌曲创作时间晚么？这又是在搞什么？现在又要说创作时间的事情？】

【还不知道国内的这些营销号么，一向都是逮着点瓜，不管是真的瓜还是假的瓜，都会直接爆出来，就是为了自己那点人气。微博风气可见一斑。永夜歌曲发布时间比我们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营销号也别作死了，别最后自己被炸号。】

只是她们终究没有等来营销号被炸号。

其实一般来说，女团粉丝的战斗力往往不如男团。

但ring不同。

被资本所培养出来的粉丝团体，往往更有战斗力。他们会采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操控粉丝的行为，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这样的操控下所培养出来的粉丝团体，相对来说会更加疯狂。

也是因为如此，那个发布了关于永夜歌曲发表时间的账号，直接被控评了。

前排基本上都是ring粉丝的辱骂，偶尔有几个理智的声音，也几乎都被辱骂的声音淹没。

但随即而来的一个消息，却让这一场骂战，陷入更加激烈的地步。

那是一个视频剪辑账号。

那个视频剪辑的是2010年的一部老美剧，但这部老美剧，用的背景音乐却是ring作品的变奏。

这下，有不少ring的粉丝都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