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气似曾相识,赫然就是那种叫人迷乱心智,还能催发□□的美人醉。
可这殿中并没有地方掩藏花,更没有点檀香,怎么会无中生有的放出毒气来?
徐允贞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从惊愕变为痛苦,很快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哟,这是怎么了,如今潞王府都倒了,这点威仪不至于吓着你吧?还是……哪儿觉得不舒坦?”
她站起身,手从宽大的袍袖中探出来,掌心托着一只打开的螺钿胭脂盒,里面鲜红一片,弥散的甜腻味道立时变得更加沉郁。
“嗯,这美人醉制的胭脂还真是香得紧。”
徐允贞把胭脂盒凑到鼻前嗅了嗅,撩在唇边的笑愈发得意:“实话告诉你,这是我费了好大劲才讨到的法子,没想到吧,呵呵呵,饶你精的能算出我阿耶的计策,到头来还是要栽在我手里。”
说着,拿指尖挑出一点胭脂泥,抹在两边颊上,细细搽研,那些横竖交错的伤疤上像重新渗出了血,立时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她不紧不慢的在脸上抹匀着,将那只小小的螺钿漆盒随手丢在地上,胭脂立时泼溅出来,红殷殷的真像一滩血。
“也多亏了你把底下那些人都支走了,不然我还真不好下手呢。”
徐允贞瞧着倒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的裴玄思,怨毒的眼中又闪着异样兴奋的光,一边走近,一边自上而来解着身上那件缂丝云肩袄的金纽,半掩半开露出里面的亵衣来。
“美人醉的汁液混在胭脂膏里,只要调配的好,毒性可不止强了一星半点,哼,任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这回就是咬下自己的胳膊来,也别想再有机会逃了。”
她俯身下去,将搽在脸颊上的胭脂凑到他鼻息可闻的地方,又把虚敞的锦袄撩得更开。
“这世上敢让我不痛快的人,都绝不会有好下场。不过,也真是奇了,从识得第一天起,你就处处跟我作对,什么忌讳都犯了,还毁了我的脸,可我居然一直舍不得杀你,想来想去,八成应该是不甘心吧……哼哼,被我瞧中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得不到手的,你也不能例外。”
徐允贞的目光在他坚实有力的胸腹间来回打着转,半晌又落回那张俊美的脸上,压低身子俯得更近。
“不过么,仇就是仇,要我放过你,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待会儿等我尝了新鲜之后,就叫人进来,让他们都仔细瞧瞧你做下的好事。潞王府就算是谋逆,可我这个宗室女毕竟是皇家脸面,被你趁人之危,用强淫辱……呵呵,这个罪名足够那狗皇帝发落的了,往轻里说怎么也得是个杀头吧,到时候你就是浑身长上一百张嘴,也别想说得清楚,了不得大家一起完蛋好了!”
她笑得畅快无比,像大仇得报似的,牙齿却在口中咬得“咯咯”直响,伸过手去解他的衣袍。
就在触到系带的瞬间,指尖突然针刺似的一痛,又带着阵阵麻痒,转眼就传遍了整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