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黑暗,无边界。
“喝水。”耶律烈送水到她嘴边。“慢点。”
——黑暗延续到现实,黑暗一片。
扯着烧痛的喉咙,她问:“灯油很贵吗?为什么不点灯?”
“小姐。”银儿尖叫。
她听到东西砸破的声音,分外清晰。
“影……”他的声音有点硬咽。
感觉自己臂上双手的力度越来越重,她开始惶然不已。
听着纷沓的脚步声,清晰,她知道,她——
——我瞎了。
——还有更精彩的,我的手脚、全身都是软软的,仿佛是没有知觉。
她急得哭了。
银儿告诉她。“大夫说过,这是必经的,体力一恢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一个谎言,胡说的,但她已经如惊弓之鸟,、无法分辩话中的真假,更别说怀疑银儿话语间的抖音为何而来。
——银儿是不会说谎的。
如吃下定心丸,她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耶律烈和银儿相望无语,两人的脸色都如纸苍白,嘴唇颤抖不已。
“你是故意的!”咄罗质指责道。
男人扬起一抹奸笑。“故意什么?”
“小姐走路时并没有锥心疼痛的感觉。”
“所以呢?”男人挑眉。
“你耍手段,你是故意的!”咄罗质铆起火,怒骂:“你这个贱奴!”
“然后呢?”男人不痛不痒,凉凉地问。
咄罗质气结,总觉得男人的神情似曾相识。
“上次的金砖都有官印,不好使用。”男人嘻嘻笑。“给我没有印记的金砖,不用多,就上次的数目的三倍就好了。”
“你这个贱奴,休想!”咄罗质额头青筋乍现。
“那四倍好了。”男人仍然是嘻笑。
“你!”
“五倍。”男人的目光睨到一边。
咄罗质看到耶律烈正陪着武影练习走路。
“嘴巴痒,想跟她说上几句。”男人说完,欲动身。
“好!马上搬到你房里。”咄罗质压低声音说。
“六倍。”男人拉高声音说。
咄罗质怒瞪着男人,低声骂:“贱奴!”
风起,男人消失,忽地,出现在武影向前几步开外。
男人回头,咧开嘴,笑,嘴巴无声地说:“七倍。”
咄罗质猛地点头。
耶律烈一脸冷鸷地瞪着男人。
男人消失。
咄罗质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