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栩握着他的手安慰:“你真的不了解你的姐姐,她是一个理性思考,聪明又坚强的女孩子。知道总裁是我,她最多心里别扭,一气之下离开,这是你才会做出来的事!”
宋恩羽皱着眉头开始和江知栩闹:“厚此薄彼!”
自从这天之后,宋恩羽又开始期待着姐姐什么时候会接受他,等到回国了一定要和姐姐好好聊聊。
日子越来越平静,宋恩羽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去看看江知栩的眼睛是否恢复。每次短暂的失望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天早上,他还在熟睡中,就察觉到手掌的虎口冰冰凉凉的触感。宋恩羽还以为是在做梦,胡乱挣扎地翻了个身,手却被用力地抓着。他猛地惊醒,自己的手就在江知栩的手里。
宋恩羽有一瞬间脑海里是白芒一片,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灵动的双眼是自己是幻觉。他又要抬手去试探,江知栩把他伸出来的手轻轻地握着,笑着说:“别试了,看见了。”
宋恩羽的惊叫声连在最高层的院长都听到了,他抱着江知栩热泪盈眶地叫喊着:“江知栩!你真的看见了?”
还没等江知栩回答,他连忙起身穿上拖鞋,去疯狂地按着床头的呼叫铃,左手的虎口又在渗着血,伤口很深,江知栩早上醒来一眼就看到了,宋恩羽大意,懒得去包扎,伤口就露在外面。
医生和护士很快过来了替江知栩检查,宋恩羽就在一边屏住呼吸,直到医生笑着说:“well revered!(恢复的很好)”
宋恩羽就像是听到上帝那一重锤宣布“无罪释放”一般激动地抱住江知栩。江知栩被他勒得咳嗽起来:“好了,小羽,有外人。”
宋恩羽却顾不上外人内人,他双手捧着江知栩的脸,低头吻在了明亮的眼眸上。
医生和护士笑着说:“you can go ho a few days i wish you haess!(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祝你们幸福!)”
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时刻,喜悦从来就是一种传染的情绪。
等医生护士走了以后,宋恩羽在江知栩的颈窝处埋首哭了起来,江知栩诧异地扶正他:“怎么了?”
宋恩羽睫毛粘连着晶莹,他说:“开心,阿栩,我每晚做梦都在梦到你能看见了。”
江知栩去把对方挂在脸上的泪吻尽,温柔的说:“我看见了。”
看见了,看见了他的少年胜过繁星的双眸,那无数次吻过的软唇,像浸在糖里说云朵一样的甜腻。
两个人刚回国,就得到奶奶也走了的噩耗,或许是江文邹的死断了她尘世最后的留恋。江知栩作为唯一的孙子,给奶奶的葬礼很盛大。
短短的一个月内,告别了两位亲人。江知栩似乎都没有太深的悲伤,像当初母亲离开那样,也许是这么多年的成长,面对生离死别他已经学会了坦然。葬礼结束,江知栩想一个人陪陪奶奶,宋恩羽也就扶着许月茹离开了。
回城的路上,宋恩羽把那些信的故事告诉了许月茹。对方满怀心事地看着车窗外,宋恩羽从后视镜看到了她的神情,好奇地问:“许姨,你是一早就知道这些事吗?”
许月茹摇摇头:“不知道,是最近才知道。”
宋恩羽疑惑不解,但也没敢细问。是许月茹主动解释:“你和阿栩还没出发去y国的时候,江文邹给我打过电话,也拜托了绍恒一些事。”
他要傅绍恒把他的骨灰送回国内,也安葬在西山墓园,和许玥茵葬在同一个地方。许玥茵走后的多年,他从不愿提起过往,十几年来,她连他的梦里都不曾出现。
“玥茵恨极了我,我都知道。”江文邹拖着病弱的气声这样和许月茹讲着。
“不过就算她再讨厌我,死后我也要去烦她。唯一可惜的是,看不到阿栩幸福了。”
许月茹抹着泪和江文邹说:“阿栩很幸福,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