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馆除了一个做善事的年轻帮工,偶尔一两个被招牌骗到的游客,就只有马丁和他的孤独坚守这里。
酒店营业的最后几年,市容整改,马丁的招牌必须拆下来,那个地方太过显眼,应该换上适合时代的新标语。
新上任的市长亲自去拜访他,他来到酒吧,裹在毯子里人,有张丑陋的八十多岁老人的脸,和五岁孩子的身体。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马丁问。
“我们想和和你谈谈那块广告牌的事,我们想把取下来。”
马丁笑了笑:“和你一个固执的老人不要讲道理和人情,他懂得多,又少人情味,你们该对他使用武力,因为他已经动不了了。”
市长脸上挂着唾沫离开,命人取下广告牌,拖去木厂压碎。
没了招牌,酒馆依旧整日整夜敞开门,欢迎客人,小偷和无处可去的人也经常光临。关于酒馆里埋着宝藏的谣言已经传了十多年。
*
有一天,他守着酒馆,晚上十点还有没有一个客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客人了。马丁决定早点收工,回去坐在火炉前打盹,大冬天的夜晚,对一个老年人来说太难熬了。
他刚准备回去,酒吧里来了两个蒙面人,他们敲开地砖,往下捣洞。
“你们又来了?”马丁很欢迎他们,这个地方还能吸引到人,不关是什么人,他都很开心。
他们没停下来,挖到天快亮,期间偷了几瓶酒解疲。
连着半个月,他们每晚都来,酒馆被彻底破坏,桌椅砸烂后奔散在各个角落,地面被翻了起来,潮湿的泥土散出霉气,墙面被敲得破破烂烂,海报不知道去了哪儿。
“你们到底在挖什么?”马丁问道。
“那些宝藏,你埋在哪里的?”他们把铁楸放在他头上,如果他再不说,难保不会被敲破脑袋。
“在这里。”他指着脑袋说。
马丁挨了一拳,笑呵呵看着他们继续敲敲打打。他们不想劳而无获,打算带走几瓶酒,发现酒架后的一个盒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人的骨灰,别去打扰她的清净。”
他们没有求证,把盒子放回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