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明月有点被她的脸色吓到,竟有点难受和心虚,反省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岳珂反手把她抱住了,诃明月又有点安心了下来。
记者又说了一些后事儿,都是从严家下人那里打听来的——严大奶奶怎么处理的后事儿,府衙怎么抓的人,怎么判的案,最后都有谁给严大奶奶说情……才给了个痛快。
岳珂又是一番感叹。
之后到了报社,殷怜带着岳珂打了声招呼,才回去住所安置了下来,又受李丽辞邀请吃了顿接风宴,把岳珂扔给了李丽辞看照,自己出门去了一趟特务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造访,李来希颇为稀罕,说道:“前阵子京里这么热闹,却没见你到处蹦跶,还以为你终于安分了,结果没想到你竟然跑去了锦州……锦州好玩吗?”
他这反应挺有意思的——摄政王因为严家的事颇有些焦头烂额,李来希此时的态度却轻快得很,仿佛这件事对他完全不痛不痒,甚至不关他的事。
就这点来说,要么小记者眼界不够,判断失误,摄政王对这件事并没有这么在意,要么就是李来希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和融洽。
值得研究。
但殷怜把这些念头都埋在了心里,只是说道:“挺好玩的。锦州侯和锦州侯世子都挺好玩的,长官你也挺好玩的。”
李来希嗤了一声,说道:“口气很大啊,我也挺好玩的?你倒是可以试试。”
“嘛,开个玩笑而已。”殷怜说道,“长官不要生气。”
李来希说道:“你和人开这种玩笑,你男朋友知道吗?”
“男朋友?”殷怜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是说沈律,皱眉道,“啊,我们不是……”顿了一下,却没有说下去,而是正色道,“长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本小姐在嘲讽你,你竟然以为我在跟你调情?一般有这种想法,就说明对方至少潜意识里对她有意思。
用上“潜意识”这个词,是因为殷怜真的不想相信这个时代有这么多重口的帅哥。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怀疑自己忘了上妆。
李来希也察觉这语气不对,清了清嗓子,说道:“入夜来访,有什么事?”
殷怜说道:“入夜?”她望了一眼窗外,天边彩霞还有着艳丽的余温呢。
李来希:“少废话!说正事儿!”
殷怜见他语气不好,知道自己嘲讽得过了,本能地打算放软声音说几句好话,又想起李来希先前那有点诡异的态度,顿时端正了姿态,问道:“我来向长官打听一件事。”
“说。”
“那位出身严家的严管事如今还在亲王府做事吗?”
李来希抬眼,探究地望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嘛?”他略带讥讽地笑了一声,“怎么,想替严氏出头?”
殷怜为之一愣,才说道:“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哪有能力替她出头呀。”
“我看不见得。”
殷怜听他这么说,也不和他顶着来,而是口风一转:“不过长官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不是为了给严氏出头,而是因为听说了最近的事情,而察觉到风向有几分不对,来给长官献策的……毕竟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对吧?”
李来希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否认和嘲讽,语气也平和了几分,问道:“你想说什么?”
殷怜便说道:“最近外头风向很有几分不对,我看民众对亲王的意见很大。如今严家已经没人了,严氏也已经处死了,可是严氏的家人都还活着,那□□也还活着,且短期内必然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我虽然对严大管事没有了解,可看严家平素的为人作风,却不觉得这种出身的他会是个大度隐忍之人……怕是事情一过,就要忍不住报复回去,更甚者可能连严家活下来的下人也不会放过。”
“他一个人必然做不成这事儿,所以必定还会借亲王手下的力量,要不然也会借亲王的名头借刀杀人……万一真给他做成功了又被爆出来,到时候怕是难以善了。”